明帝登基之后，不知是不是為了祭奠先帝，又開始每逢初一十五在隆福寺放煙火了。
沈南喬輕輕喟嘆一聲，說不清那位國子監(jiān)祭酒的女兒是幸亦或是不幸。
說幸，最后她跟后位失之交臂，還失去了摯愛和孩子。
可若說不幸，有人全心全意愛了她一輩子，哪怕是短暫的一輩子。
“你剛剛問本督什么？”
凝結(jié)好的勇氣像是被煙花沖散，她再也問不出剛剛的話。
沈南喬掩飾地把眼神轉(zhuǎn)向別處。
“沒什么。”
馬車朝著護(hù)城河方向行駛，不遠(yuǎn)處畫舫上站著幾個濃妝艷抹的姑娘，遙遙可見里頭的酒客推杯換盞，戲臺上伶人還在淺吟低唱，聲音甜膩得能掐出蜜汁。
雖然聽不清內(nèi)容，男人鼓掌歡笑聲夾雜著起哄聲，也能猜到唱的不是什么干凈的字句。
沈南喬臉頰通紅，登時覺得馬車原本就不甚寬敞的空間愈發(fā)逼仄。
寧肅見她臉色變了，知是名門閨秀聽不慣淫詞艷曲，但這會兒若是讓人停車去制止反倒更顯刻意。
